虞秋心中不藏怨气,没一会儿就消了,重新转向她,软声细语道:“前日我被三皇子那么说了之后,其余贵女都避着我,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愿意理我。”
        “看笑话,做什么不理。”
        虞秋假装没听出她的嘲意,将矮桌推开,往她身旁凑了凑,低声问:“我从未得罪过三皇子,他为什么要那样诋毁我呀?”
        “连这都想不通,还说他是诋毁你?”萧青凝先是质疑了“诋毁”二字,瞧虞秋面上露了点儿难堪,收回视线,淡淡道,“三皇子喜好美物,无论是砚台、笔墨、玉器或者是画作,只要入了他的眼的,皆是上品。会这么说你,多半是有人在他耳边提了你,而他没看上。”
        这就是虞秋请她来的另一个目的了,萧青凝的父亲萧论,任起居舍人,掌史馆,不论是史书修撰,或者本朝大事、皇室相关的,都知晓甚多。
        萧青凝耳濡目染,知晓的一定也不少。
        那些权臣她暂时是没法查,但偷偷了解下皇室还是可以的,她得好好排查下,到底是谁要害她父女俩。
        “这样啊……”虞秋陷入沉思,那鹿鸣宴本来就是相看用的,这样也不无道理。也就是说,被三皇子那样羞辱,只能算她倒霉了?
        她昨夜没睡好,坐了会儿就乏了,瞄了萧青凝一眼,想着得和她缓解关系,于是腰一软,悄悄往她身上靠去。
        “你做什么!”
        虞秋被震得一个哆嗦急忙坐好,抬眼看见萧青凝面色难看地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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