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储莲正站在窗边,站在照进暖阁内的光芒中,光芒强烈夺目,令他仿佛身处在一条白色的长河中,身形被光芒吞噬模糊,圣洁又扭曲。

        “毁容?”衣储莲唇角轻慢扬起,不急不缓地问。

        “没错。”安桃道:“我刚才偷听到离开的太医们交谈,说孟鸿雪脸上的伤,伤得很深,根本无法愈合。而且直到我回来的时候,孟鸿雪都一直在尖叫,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叫声可凄惨了!”

        凄惨?

        衣储莲薄冷的眼皮微掀,眼梢掠过一点如针尖般细密的锋光。

        他抬起手,被纱布裹着的指尖,慢慢滑过自己脸上像水草一般交错粗砺的疤痕。

        想当初,孟鸿雪用匕首一点一点,切开他的皮肉时,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是何等的盛气凌人。

        如今只不过是尝尝他曾经受过的不足十分之一的痛苦,就受不了了?

        那往后,他将所受的一切苦痛绝望都报复回去的时候,孟鸿雪你又该如何呢?

        衣储莲冷冷一笑,薄唇殷红,浓似人血。

        安桃看着自家公子这幅模样,感到汗毛凛凛。

        他心想:这些日子,公子吃得饱穿得暖,气血倒是养好了,就是有时候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瘆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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