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小心瞥了眼周遭的宫人们,悄声在他耳旁道:“公子,您别灰心,孟鸿雪脾气那么坏,早晚失宠。瞧,陛下这不就惦念起您的好了吗,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
衣储莲低眉敛目,纤长的淡睫掩住冷狭的丹凤眼。
他用手背狠狠擦过脸颊,将昨夜那一抹令他失神错愕的温柔擦去。
孟鸿雪、孟家、沈玉峨,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安桃,我昨日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做好了吗?”他声音沙哑微弱,眼神却冷硬如冰。
“准备好了。”安桃连忙从袖中拿出一方面纱。
面纱纯白,质地轻盈而不透。
孟鸿雪当初用匕首划烂衣储莲的脸,伤口主要都在他的下半张脸上。
面纱一覆,如雪似雾般从他高挺的鼻梁处落下,恰好完全当住了他丑陋的疤痕,只露出他上半张无暇的脸。
薄冷清白的面皮,鼻梁上的一颗小痣,秾丽长睫尾稍轻挑,明明只有半张脸,却给人一种无限神秘遐想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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