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见过她白天一句话就要了柴玉姓名的事,如今对她畏惧不已,忙要高呼跪拜。

        沈玉峨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自己拿起一盏烛台,推门走了进去。

        阁内只有安桃一个人近身伺候衣储莲,眼下,他已经趴在小榻上睡着了。

        阁内烧着地龙,不需要另烧炭盆就温暖如春,热腾腾的暖意如同此刻阁内的黑暗一样,从四面八方围拥着她。

        她手中小小的烛火摇曳着,像是黑暗世界里仅剩的一抹光亮,孤独地燃烧着。

        沈玉峨慢慢向床走去,撩开床幔,衣储莲细眸轻阖,安宁沉睡,烛光模糊而淡黄,如琥珀一般包裹着他,仿佛将他冻结在时光里,美丽、脆弱。

        只可惜,他脸上那几条狰狞的疤痕,令这分美增添了几分残忍的可怖。

        那是不久前,孟鸿雪用匕首在他脸上泄愤似的胡乱划出的口子,血痂后脱落,留下一道一道蜿蜒如蚯蚓般的痕迹。

        触目惊心之余,又叫人心生嫌恶,不愿触碰。

        但沈玉峨却没有半分嫌弃,只有心疼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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