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雪白的手臂从床上颓然垂下,阴暗的光线里,那条手臂白得圣洁、线条完美、如白玉神像细柔精腻,恍若一道白光照在阴森森的冷宫里,美得像被浸泡的死物。
        “储莲、”沈玉峨一把抱住他,双手死死捂住他脖颈间流血不止的伤口,不断呼喊着:“储莲醒醒,看看我。”
        衣储莲的身体冰凉得吓人,一点温度也没有。
        沈玉峨慌忙脱下自己厚实保暖的雪狐皮大氅,紧紧地裹在他冰冷的身上为他取暖。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能感受到衣储莲脆弱的生命正从她的怀里一点点流逝。
        “太医!太医!”她冲着门外大喊,人生二十年,她从未如此失态过。
        “陛下,太医来了!”小中官拉着几名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医姗姗来迟。
        太医们看到她怀里的衣储莲时,先是一阵惊讶。
        这惊讶并非是因为此刻的衣储莲奄奄一息,而是因为沈玉峨的慌张与担忧。
        真是稀奇,以前陛下和君后哪一次不是把冷宫这位往死里磋磨,怎么这回他真的要被磋磨死了,陛下倒担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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