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婵面容愈发苍白,她幼时听先生讲驭民之道,先生说:“殿下往后治理封地,便知商君之智。”
高阳民风淳朴,父王在时,黔首甚至能拦下他车舆,面刺过失。
就连素昧平生的人,她都不忍视之如牲畜驯服,何况对姜云翊。
再者,驯马是为了骑,驯服皇帝是为了什么?
让他死心塌地守着姐弟身份,再不越雷池半步,这想法本身,便扭曲畸形到令人作呕。
站立太久,姜容婵腿有些酸,一只手悄无声息搭在她肩上,摁着不允她动,其主人的语气却柔和万分。
“阿姐,要我派小黄门送你么?”
“不必。”
姜容婵终于出声,抬眸看向皇帝僵滞的脸色。
“不必,”她脸上泛起血色,面若桃花,“待陛下养好伤,我再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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