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皇帝声音愈发低,姜容婵心里发慌,高声吩咐外面:“再快些。”

        “阿姐,幸好刺客不知车内是你,”姜云翊断断续续说话,时不时顿住喘息,“假使他们知道,定不会放过你。”

        姜容婵眼皮一跳。

        魏王余孽当然不会放过她,她当年是太子党。

        皇帝好像冷得厉害,搂得越来越紧,不住发抖,他嘴唇轻颤:“垂髫小儿也知,打蛇打七寸。”

        “阿姐,你就是我的七寸。”

        姜容婵眼睛酸涩,这句话太熟悉,熟悉到她不敢多想,生硬打断:“我们快到了。”

        行宫灯火葳蕤,可若非必要,她今生都不想踏入此地。

        皇帝寝殿内,太医小心翼翼地剥开黏在伤口上的衣料。

        血肉模糊的箭伤刺目,几近可见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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