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匣甫一打开便满室盈香,数十盒香粉香丸,自恒春香,到西域的干陀罗耶香,万金也难求。
少年手指修长,挑挑拣拣后,终于拿出一盒香丸,低喃:“这个最合适。”
他亲自用了数十种奇珍香料,碾作粉末掺蜜,滚作相思豆大小,名曰“万蕴香”。
趁着榻上人昏睡,皇帝将玉蝉内一粒香丸换作万蕴香,随后合拢蝉身,小心翼翼塞进她衣襟。
动作间,手指碰到她温软肌肤,僵住片刻后才缓缓收回。
寂寂长夜,殿内唯有几名内侍跪地,石像般动也不动,于榻边举着笔墨纸砚。
姜云翊长腿盘起,随意坐在地上,一手执笔迟迟不语。
面前绢布上的美人,怎么都不像身侧沉睡的阿姐,形似神不似。
他突然暴躁起来,抓起绢布仍在地上,垂眸深吸口气,一缕幽香顺着鼻息填满五脏六腑,抚平翻涌的怒意。
白日细雪的绢布飘落满地,内侍被愈发压抑冷寂的氛围冻得发颤,却不能出一言劝解。
能进内殿侍奉的,皆是听不见动静的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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