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晃六七年,苏聆兮越发古灵精怪,讲师们发现了她点香术上的天赋,倾力培养,然而架不住大家的溺爱,越长大就越喜欢上天下海,无知无畏,离经叛道,脑子里就没个怕字的。
余临安自那时起就是她忠实的小跟班。
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结束在大掌教正式收苏聆兮为徒的那一年。
大掌教。
提起她,谁不手脚发软,脑门冒汗?
这位四大书院排名第一的掌教,规矩多,讲究多,对自己严格,对别人也严格。苏聆兮不听话,她就见招拆招地同她过手,苏聆兮不爱看书,不爱听道理,她就一字一句指着书让她念,教她人立身处世之根本,什么是仁义道德,强迫她学规矩,让她不要太过放肆。
每年清明去看父亲,除夕来看母亲,跟她说说话亦是大掌教给苏聆兮布置的功课。
久而久之,苏聆兮养成了出远门先来与母亲话别的习惯。
余临安猫着腰抄近路从南边小门里钻了进来。有个妇人常年照顾苏聆兮的母亲,那会拿着竹扫帚扫落叶,见到余临安还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认出来:“是小兮的朋友啊。”
“江姨。”余临安问:“这段时间苏聆兮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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