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难以置信,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当埃弗莉发起高烧,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TMD拿着蕾切尔的保险金在口口口喝你那该死的酒!”
“我能怎么办!都是因为那个孩子,蕾切尔离开了我!我只要看到她,就会想起我心爱的蕾切尔,如果不是因为口口,她根本不会独自坐车出门!”
“你闭嘴!”
埃弗莉是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的。
身体很难受,头很晕,喉咙也干干的,像被放在碳炉子上烘烤,每一下呼吸,都带来灼热的烫意。
埃弗莉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受惊过度,再加上早产儿身体本来就孱弱,经历过噩梦般的那一晚后,她就陷入了持续不断的高烧,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进了ICU。
期间,她陆续苏醒过几次,但因为高热,意识始终不太清晰,只依稀知道,那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在黑夜里颤抖恐惧了很久,直到天边显露晨光时,刺耳的警笛声才终于撕裂无边的黑夜,无能的警察姗姗来迟。
现场被封锁,一具具尸体被清理出医院,包括埃弗莉在内,仅有的十余名幸存者被警方接走,带到了邻镇的另一所医院暂时安置。
混乱持续了很久。等埃弗莉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另一间陌生的病房里,小小的手背挂着点滴,肚皮上还贴着监测生命体征的电极片。
在医护人员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埃弗莉脱离生命危险,缓慢地恢复。但南希临死时双眼圆睁,怨恨不甘的样子,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在半梦半醒间无数次浮现在埃弗莉脑中——那个人立在阴影里,无声紧盯着埃弗莉,像埋怨,像质问,像来自地狱的无声邀请,让女婴的高烧来来去去,始终无法彻底消退。
埃弗莉痛苦地呼吸着,眼珠在干涩的眼眶里滚动,望向病床边。站在那里争吵的是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岁不到,高高瘦瘦,中长的金色(也可能是白色,埃弗莉还无法很好分辨两种颜色)卷发在脑后扎了一个辫子,眼下带着疲惫的青黑,整个人透出一股落拓的艺术家气息,正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名叫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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