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荛素来心细,此时略微感到怪异,但没有明说。自从击登闻鼓后,她遇到的怪异之事太多了,每个人都似乎话里有话,好像有什么没有完全告诉她。

        眼下她寄人篱下,看似吃饱穿暖,连伸冤的事都有大官受理了,什么都不再需要她再操心。

        但这种安定感才更让她警惕,未知的东西往往比明面上的危险更可怕。

        南荛坐下让绿盈帮自己梳发,趁着这个当口,她问:“绿盈,先前你说……让我不必担心案子的问题,丞相是经常受理这种案子吗?”

        绿盈笑道:“我们大人每日都很忙,自然不是谁想伸冤都能来找他的,廷尉的活儿也不能总被大人给揽了去。但大人为人刚正,看似不易接近,却和朝廷的其他官员不同,大人以前是布衣,吃过不少苦,所以比旁人更关心民生、体恤百姓。”

        南荛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我忽然想到一些关于案子的细节,先前没机会告知丞相,可否去书房找他?”

        绿盈笑道:“奴听说大人今日一早进宫了,待会儿若是回来了的话,奴婢可帮娘子传话,问问大人方不方便。”

        进宫了?南荛心底微动,不动声色道:“也不着急,我也不想耽误大人处理公事。”她顿了顿,又试探道:“绿盈,我这几日待在屋子里有些闷得慌,待会儿可以单独出去走走吗?”

        “这……”绿盈略有迟疑,“奴婢还是跟着娘子吧,丞相府太大,以免娘子迷路了。”

        “你放心,我不走远。”南荛垂下眼睫,似心情低落,轻声道:“先前听你说,丞相府绝对安全,便是我一个人也出不了什么事,再说了,府外有侍卫层层把守,我也绝无出去的可能。我只是……想单独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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