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他这般调皮……岂不是要时常受到责罚?”

        “那倒不会,他是家中幺子,上头的长姊和两个兄长皆宠他,对他有求必应,大将军嘴上骂他顽皮,平日里就算要打,也不舍得真下狠手。”

        “但溺爱归溺爱,浔弟平日里却是最是讲义气,有一次若非是为了帮我出头,也不会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被家里罚跪祠堂。”

        “浔弟他,打小便是肆意而动、不受拘束的性子。”

        “所以后来,自他长姊封后、父亲入洛阳做官后,他虽也跟着来到洛阳,却不喜洛阳处处拘束,不到一个月便跑没了影儿。”

        算算时间,那是段浔刚捡到南荛的时候。

        那时的少年意气风发、热血心肠,就那样骑着匹马直直闯到她的面前,把她从阴曹地府里拽了出来。

        “几年前,浔弟写信给我,说已成家,我那时还很是惊奇。”陆恪笑道:“从前大将军四处给他相看亲事,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女公子,他是一个也不喜欢,最终竟顶着家中施压娶了你。”

        毕竟世家大族成婚,多讲究门第。

        南荛听闻,不禁莞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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