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童年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债主砸门的叫骂声、父亲躲债时仓惶的背影、母亲强装镇定的脆弱、全家缩在漆黑壁橱里连呼吸都要屏住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倒灌上来,瞬间冲垮了她强撑着的骄傲堤坝。
原来,在真正的财富和力量面前,那份维持体面的傲气,是如此不堪一击。原来脱离阶级跃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可她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声。身体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这时,察觉到朱玲玲窘迫和动摇的吕瑞容,立刻领会了林火旺无声的目光。她迅速地将支票小心收好,一步上前挽住了朱玲玲的胳膊。
“玲玲姐,”吕瑞容的声音放得轻柔,带着刻意的体贴,“你别发呆了。你看我们这一晚上喝酒吃菜的,身上都是酒气汗渍,黏糊糊的怪不舒服……小林生,要不……我和玲玲姐先去浴室清洗一下,收拾收拾,清醒一点再出来陪您说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上暗暗用力,近乎半推半拽地将还在天人交战的朱玲玲往旁边那扇通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拉去。
“小林生,您……您稍等一下哦!我们很快就好!”吕瑞容回过头,对着林火旺露出一个既讨好又带着点小小暧昧的笑容,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娇俏。
朱玲玲仿佛被推入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单行道。拒绝?当着已经拿到一百万支票、态度急转直下的吕瑞容面,她实在没有这个勇气撕破脸再次强硬要走。
留下?可让她就这样“沐浴更衣”后如同献祭般地出来,自尊心又让她如坐针毡。
就在这混乱的挣扎中,她已经被吕瑞容不由分说地拉进了浴室。
“咔嚓”一声轻响,浴室的门被吕瑞容在里面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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