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一下便撞上他的视线。
裱房寂静,只有恒温恒湿设备运作的嗡嗡声响,与坐飞机耳朵不通时,听见的一样沉闷。
隔着三张裱桌的距离,淡白灯光下,他的目光有种遥远的专注。
像是某些,需要用眼角余光才能捕捉到的六等星。
那种微弱异样感又攀上心脏。
她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了回来。
梁净川也收回目光,朝她走过来。
等他停在身侧,蓝烟将册子推到他面前,“用素绫,或者米色、浅灰、中灰、浅绿的色绫都可以。”
她翻着页,点出几个样品给他看。
梁净川低头,默了一瞬:“手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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