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开蒙以来公爹就给他捧上天,慢慢地在家里说一不二,家里的钱粮也尽着他花用,即便不富裕也得按他说的买书和纸笔。
为了大儿读书,家里四十几亩地卖得还剩下十来亩,每次卖地她都心疼。
有一次老二和小闺女一起生病,家里就剩下两吊钱现钱,她管公爹要钱抓药。
可大儿却说他要买一本很关键的书,至少需要三两银钱,公爹就说读书要紧。
她哭着求公爹拿钱给孩子抓药看病,却被公爹臭骂一顿,说她女人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为老裴家长远打算。
家里供出一个读书人,只要他考中童生秀才,再考上举人老爷,那就是改换门庭的大事儿。
到底她也没要着钱给孩子抓药,最后还是村里大娘送了把草药来,她熬给孩子喝,也是孩子命大熬过来了。
公爹又说她女人家没主心骨,遇事就慌,这不没事儿么?
事后大儿子看她的眼神也有点冷,甚至问他爹“爹,你是不是和娘一样不支持我读书?觉得我读不出来?”
自此大儿看她的眼神就跟她亏欠他一样,带着委屈和指责,让她抬不起头来。
甚至他每一次考试不如意,也会跟她拉脸,好像因为她不尽心对他才让他没考中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