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点了点头,回身几步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慢慢开口道:“我是这样说过。但我总觉得,如果我不带着揽翠阁的蚌珠项链给你,无论我说些什么,想要什么,你都绝不会同意。”
对面的少女于是捂着嘴哧哧地笑了起来,边笑边伸出细嫩的指尖轻点身前碗中的美酒,“你在说什么?我丢了一个玉镯,你答应我的,也该是揽翠阁最新的手镯才对。”
“啊,还要我继续说么?”她抬起眼,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些微漫不经心的调笑,“柳家酒楼的鹅肝,福安居的茶酥,或者,南海新产的蚌珠?”
陆小凤的面色几乎立刻便冷了下来,他僵硬地挺坐在凳子上,手掌却已经寸寸冰凉。
他张了张嘴,哑然出声道,“她告诉你的?”
“唔。”富江慢吞吞地搅弄着酒水,笑意微沉,“为什么要说是她呢?那明明就是我啊。”
她指尖的酒滴与袖摆深处的瓷白一起,倏尔乍现又消失在嫩红的唇舌里,带起夜色中近乎悠长的诱惑。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每一句情话,人本就是由无数段全然不同的记忆组成,那么拥有你我之间全部记忆的我,难道便不是她吗?”
陆小凤看了她半晌,突兀地笑了下,“你果然是个很可怕的敌人。”
富江于是也笑,笑的又温柔又和顺,“我来不是要做你的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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