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签完字,冉蓁今天要做的事情就等于都完成了。
把双方都签完字的协议收好,最重要的正事解决,冉蓁这才问出其实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就该问出的问题:“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看着她将协议收起来,秦钧的视线重新落到她的身上。
他淡淡道:“我挺好的。”
其实并不好。
最开始的两天还可以,到了第三天,离开前的治疗效果就开始逐渐消失,等到出差的最后那几天,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折磨卷土重来。
起先只是头疼的老毛病犯了,接着是一天比一天更早醒来。
看似循序渐进。
但在那之后,从深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到天色还未亮起的凌晨被窒息般噩梦惊醒,大脑的神经抽疼到再也无法入睡,只发生在一夜之间。
这是秦钧过去每天都在经历的,按理来说他应该早就适应并且习惯,就算中间有过一段时间的安逸生活,也不至于难以忍受。
但前提是有个过渡,而不是毫无缓冲地突然降临。
当他从噩梦中被惊醒,大汗淋漓,漆黑的房间里面仿佛只能感受到自己失衡的心跳时,秦钧想到的是她为了能放心地离开他,而制定的那份适应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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