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所以怕是永远无法理解日复一日被梦魇折磨是一种什么感觉。
冉蓁感觉到秦钧松开了她,他将自己的身躯撑在她的上方。
一个死亡角度,但秦钧的脸实在太过优越,自下而上的角度下他的眉眼冷峻,下颌线棱角分明,让人看着看着视线就自然移动到了他领口那凸起的喉结上。
冉蓁看到他拉起了她的右手,然后缓缓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做噩梦是一种窒息的感觉,”秦钧注视着她,平静地道,“你会觉得无法呼吸,像是被人按进水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溺毙在梦里,永远无法醒来。”
她的掌心紧贴着他的喉咙,以至于他说话时喉间每一次的颤动都传递到了她的掌心。
秦钧握着她的手,缓缓让她将他的脖子掐地更紧。
冉蓁想要把手挣脱开来,秦钧却将她的手扣得更紧了,他是真的没有留余地,想要让她更真切地感受他过去的每一晚。
他的领带随着这个动作从西装马甲的内侧垂落下来,落在了冉蓁的脖子上,冰凉的。
那些年的每一个在深夜被惊醒的夜晚,漆黑一片的房间,冷汗浸湿衣襟,噩梦中的画面反复刺激着大脑,神经抽疼到无法再度入眠,只有洗澡时被热水冲刷时才能勉强缓解这种疼痛。
“清醒之后是有一场噩梦的开始。”他的呼吸已经有些不稳,“缺眠让神经变得敏感,而这个世界有太多噪音,清醒意味着必须时刻忍受这些烦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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