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钱足够,无论他让她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用钱堵住她的所有问题。

        水流自头顶而下,将司淮之的头发全都打湿了,他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捋至脑后,却无意间摸到了额头的创口贴。

        司淮之忽然想到自己手上也还有。

        抬起来一看,手掌上沾了水的创口贴明显黏性下降,一头的前段已经失去了黏性,微微翘起,看起来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用毛巾覆在上面细细擦干也无济于事,变得皱巴巴的,回不到最初的漂亮样子了。

        司淮之忽然就有点后悔了。

        他到底在置什么气?

        从浴室出来,司淮之将手上的创口贴撕了下来,已经打湿并且还沾了血的创口贴明显已经没有办法保存了,想留个纪念都做不到。

        他拿起手机,翻出了联系人。

        列表里最新加上的联系人被他拉了置顶,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她都对他至关重要,置顶是理所当然的。

        她的头像是一张蜡笔画,画的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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