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蹭得很近。

        燕寔低头整理衣摆,不吭声,只呼吸重了一些,李眠玉不满地凑过去,伸出自己被捏红的手腕再次质问他,“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棍子,你反应这样大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和嗔怒。

        燕寔抬头看她,李眠玉正瞪着他呢,一下捕捉到他的视线。

        少年显然是清醒的,只是眼睛和猫儿一样微微睁大,明润漆黑的眼底竟是有些无措,前两日一直有些苍白的脸此时也有些不寻常的红。

        李眠玉怔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他身上的伤,那恼怒又散去了大半,担心地问:“你不会又发烧了吧?”

        燕寔:“没有。”他的声音带一点沙哑,语气与往常的平静有些不同,竟是有些气喘。

        说罢,他手撑着地微微侧过身,腰一挺便起身了,轻盈矫健。

        李眠玉失去倚靠,差点摔到地上,堪堪撑住了身体,又恼看向她的暗卫。

        少年已经几步踱至破庙门口,他背对着她站在那儿,李眠玉的目光本是落在他身上的,可她不自觉又被外面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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