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拆开荷叶,小口啃了起来,咸菜的咸香混着馒头的麦香,简单却格外顶饿。
        走到山脚下,林婉婉刚好啃完最后一口馒头,擦了擦嘴角,指着眼前连片的田地,语带得意地向众人介绍,“这儿原先就是一片荒坡,石头多、土也薄,连野草都长得稀疏。我们连着开了好几年荒,总算把它整治出点样子了。”
        好几十亩地呢,赚大发了!
        在场的大夫们未必是种地的好把式,但常年出入山野采药,对土地肥力、土壤质地自有一套判断办法。
        谢广运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泥土,在手里捏碎了仔细看了看,又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即直起身,语气肯定地断言道:“土性温润,肥力也足,当得起中田!”
        短短几年间,能将荒地变成中田,称得上点石成金了。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忍不住顺口问道:“林娘子,不知你们是如何开荒的,竟能有此奇效?”
        他话说得客气,心里却也清楚,种地的法子多是各家的秘辛,林婉婉若是愿意说,他们自然乐得听个新鲜。若是想保守秘密,打个哈哈岔开话题,他们也不会多追问。
        林婉婉倒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她本就不是躬耕一线的人,能说的也只是些大致的规划,具体的细节都是庄里的老农一起琢磨的。
        笑着解释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法子,就是下笨功夫。第一步先把地里的树根、石块全部捡出去,哪怕是埋在土里的碎石头,都得翻出来清走。然后让牛拉着犁耙,一遍遍地犁地,直到把土块碾得细碎,这期间肥料还不能少,草木灰、腐熟的粪肥,都往地里填。”
        “前两年土地还没养肥,只能种些耐贫瘠的牧草。哪怕草长得稀疏,到了秋天也不收割,直接把草犁碎了,当做绿肥埋进地里,给土壤增肥;等到第三年,地里的土性养得差不多了,就能种些豆子。若是豆子长势好,第四年就能正经种些粮食、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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