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端走到田埂边,摘下一片草叶,对着阳光细看,又用手指搓了搓叶片的厚薄,随即回头吩咐随从,“去取些山上黄芪的枝叶来,我要对比看看。”
话音刚落,旁边一位大夫就眼疾手快地从药工的背篓里抓出一把山上的黄芪枝叶,递到丘端面前。
丘端将两种枝叶并排放在掌心比较,药田的枝叶更宽大肥厚,颜色也更鲜亮;山上的枝叶则偏纤细,叶片边缘带着淡淡的锯齿,差异一目了然。
他转头向赵大夫确认,“赵大夫,山上的药林和山下的药田,是差不多时候种下的吧?”
赵大夫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点头应道:“差不了几日。”
谢广运在一旁补充道:“应当是四野庄刚落成那年春天种的。”
那时候,谢静徽常常秉承师命来四野庄上种药,早上穿得像个破落户似的出门,晚上脏得像个小叫花似的回家。
说话间,两处的药材根茎已被挖了出来。
众人围上前一看便知,药田的药材因为水肥充足,根茎比山上的粗壮不少,至少要大一圈,若是不了解内情,眼神差些的医家,说不定会误判药田药材的年份更久。
无论是四野庄的药工,还是济生堂出来的药童,干活都是久经考验的利索。
没一会儿,指定地块的药材就全挖了出来,分门别类装进了背篓。
赵大夫挥了挥手,“走,先带回我住的小院收拾收拾,清洗炮制后,再请诸位品鉴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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