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明河忍不住垂下眼睛,使劲喘了两口气,才压下了一阵阵眩晕似的心悸。
“站近一点呀,”
布莉安娜突然一笑,脸上割裂开了黑洞洞一道弯。“你退那么远做什么?不是要跟我聊天吗?你让金雪梨躲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会把她怎么样?说呀,我好奇,你看见我这副样子之后,以为我会把金雪梨怎么样?”
“不……不是的。”
麦明河现在开口说话时,舌头都有点不太听使唤。就像是语言中枢刚刚被人松开了一直紧攥着它的手。“不是因为你的样子,才让金雪梨避开的。”
布莉安娜保持着黑洞洞的笑,立在黑雨里,没有动,没有说话;几乎是一个凝固的恐怖片镜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好像令你……很痛苦。”麦明河压低声音,为了不让车内的金雪梨听见。“我怕你受不住痛苦,暴起攻击……所以我希望她能先避让,给你一点时间缓缓。”
她已经做好准备,这样一番温和平静的话,也会刺激得居民发狂——看布莉安娜刚才的样子,她不论多疯狂,恐怕都不奇怪。
然而出乎麦明河意料的是,布莉安娜却只是迟滞地、近乎麻木地发出了一声鼻音。
意义不明,似乎也没有意义。
好像只是一个遍体鳞伤的人,又被割了一刀时,也没有力气挣扎喊疼了,只能低低发出一声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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