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司机已经死了……
在上车之前,麦明河最后扫了一眼远处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体。
黑渊带依然浮动在他的脖子上,但似乎正在渐渐失去颜色,好像又要恢复成一团吐气了。只是当它彻底散去时,司机的头还会在原地吗?
他死以后,依然还有源源不断的居民,从各个福利住宅工地钻进人世里来。
这不是为了保护人世必然要做的牺牲,只是她们二人为了自保而上的保险。
假如水银对此有解释、为她自己辩护,或说些任何别的话也好,麦明河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她。
但水银始终一个字也没提;她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出门关灯般的小事,不值一提,更不必欠谁一个解释。
三人坐进车里,砰砰几声关上车门。
有几秒钟,竟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仿佛三人都处于一种隐隐的茫然无措里——这一刻,不论她们是经验多么丰富的猎人,在人世上已活了多少年,好像都短暂地变成了束手无策的小孩子,正在等一个成年人告诉她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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