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喃喃地问道,“等我干什么?”
主持人笑了一声。“我等了你好久……你不知道我有多焦灼难耐,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终于等到了你。我很高兴,布莉安娜。”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布莉安娜说。
在无边无际、层层迭迭的孤寂黑暗里,只有她与主持人;仿佛她为人一次,最后剩下的东西,也只有这场一头重一头轻的对话了。
秃鹫始终没有出现——或许它进来之后消散了。
但布莉安娜希望它是见状不妙,最终没进来。她体内或许仍存着一点点“人类”,因为她竟有点不愿意那只秃鹫消散在黑渊带里。
“我都记不清……在多少年里,我始终面临着一个我无法解决的困难。”
主持人的嗓音,与收音机里有点不太一样了。
他在广播节目时,似乎忠实地扮演了“主持人”这一角色,嗓音也是圆润柔和,中规中矩。
如今布莉安娜才发现,他真实的嗓音,听起来几乎有点像是——像是生了木刺。
划过耳膜时,隐隐有点痛,又隐隐地正为她抓挠着一点她不知其存在的痒。一时头皮酥麻,一时痛痒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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