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去?
这一份惊讶,显然不止柴司有,韩六月也傻了——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电梯果然顺顺利利地来到三楼,顺顺利利地开了门。
在一条走廊对面,就是开放式用餐区;餐厅里灯光明亮,窗户漆黑的玻璃上爬伏着片片水雾,地板上水渍交错,被人的体温烤得湿气蒸腾。
不少人都涌进了餐厅里,像遭了灾的难民,呆呆坐着,两眼无神,但嘴唇却一直开开合合,仿佛只要说得够多、问得够多,他们就会有答案,能获救。
在餐厅嗡嗡嘈杂的人声中,一个妈妈坐在离他们最近的桌旁,一边抹眼泪,一边轻轻摇着怀里的小孩,给孩子喂了一口土豆泥。
韩六月眼睛蓦然一亮——她扑过柴司身边时,几乎像是踩火踏风一样焦灼迅捷,以柴司的反应,都差一点没抓住她。
“回来!”他低声喝了一句。
柴司深深庆幸自己今天吃饱了。
韩六月扭过头那一瞬间,说是满眼仇恨也不为过;下一秒,她反应过来抓住她的人是谁,才勉强站住了,问道:“柴司哥,为什么不能去?”
“我们谁都没有按三楼,”柴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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