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月既想追上去问几句,又惦记后方病房里的柴司,扬声喊道:“你看见什么东西很奇怪?”
镜子吗?
那人冷不丁回过头,指了指她身后:“那个。”
韩六月心中一惊,急急一旋身子,眼前却只是一条空荡荡的、被恐惧抛弃的走廊,连空气也被揉得发皱。
什么也没有,那人让她看什么?
韩六月再一回头,螃蟹男已经从走廊上消失了。
饶是她一向冷静果决,一时也有几分不知该怎么是好——假如一切都像巢穴一样混乱奇诡,那她大可以放开手脚行动;可是偏偏眼下的混乱,又好像仍勉强算是人世的。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与柴司汇合。
回去的路上,遥遥地,不知哪儿的大厅里传来了一阵广播播报,正劝所有人冷静下来、在干燥处等待救援,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随意离开医院大楼……
广播顿了顿,忽然清晰响亮地来了一句结尾:“反正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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