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麦明河、艾梅粒,甚至连伊文都不见了。
有大概十来秒钟的时间,在阴沉天幕、暴雨与黑海之间,只剩下了海芦苇孤零零一人。
“你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煎熬……我不敢开船,因为你当时还在船尾,我怕我一动,你就要被浪推远了。当我终于看见有一只手,冷不丁从救生圈边上冒出来时,我心想,看看老天爷这一路是怎么照顾我的,就知道上来的人肯定是伊文。”
海芦苇一边拽绳子,一边喘着气说:“真没想到……幸亏她当时还剩下一点意识,抓住了救生圈。”
在二人合力下,他们将艾梅粒一点点从海中拽了上来。
她泡在海里时,一时昏一时醒;上船之后,似乎因为放了心,就彻底昏过去了。
从外表来看,艾梅粒身上一切如常,头脸也没有扭曲受伤的痕迹,只是被海水冻得几无人色——这样下去,要得失温症的。
麦明河赶紧用置物箱里的干燥毛巾给她先包上一层,再在毯子外包一层防水塑料罩布。
她自己也冻得不断牙关打战,检查了一遍艾梅粒的脉搏后,再也忍不住了——此时海芦苇已掉转船头,朝码头疾驶而去,船上扑来的风雨就更大了;她瑟瑟抖抖地钻进塑料布下,用它勉强给自己挡一挡风。
艾梅粒倒在她身旁,几乎像一具死尸。
船一有摇动颠簸,她的身子就来回滚晃;怕她撞上什么东西,麦明河只好紧紧地用胳膊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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