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梅粒!”麦明河抓着救生圈,冲风雨和海浪里叫道:“你在哪,你喊一声!”
她没听见艾梅粒的声音,却听见有人在雨幕里小声地笑了一笑。
声音清清楚楚,切过雨声与海涛,扎在她耳朵里。
“报应呀,”伊文说。
麦明河慢慢地低下头。
伊文仍浮在船旁,仰脸冲她一笑,却正一点点地后退。
“谁叫她要谋杀我呢?我这就去找她……等我找到她,她就得好好地向我道歉了……她将会如此羞愧内疚,她将会没脸见人,她的脸将会揪成一团,被吸进她自己的鼻孔耳洞嘴洞眼洞里……”
“等等!你不是冲我来的吗?你冲我来啊!”
麦明河怒叫几声,却没能叫伊文产生半点反应——刚才他还如同附骨之疽一样摆脱不掉,此刻却起起伏伏几次,就迅速隐没在了海浪间。
海芦苇已坐进了驾驶座;引擎轰鸣起来,船头灯刺穿了如同黑夜一样的瓢泼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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