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下次再漂近的时候,你打得再狠一点,”海芦苇建议道。
艾梅粒竟然没有与他争辩——在船身颠簸中,她烦躁地用脚抵住来回乱滚的球棒,说:“你不懂,根本使不上力。”
风浪不住推搡摇晃着小船,即使只是站稳,浑身肌肉也都得发力、不断抵抗着脚下总想掀倒人的船板,才能勉强维持住平衡。
更何况船上离海面有一段距离,伊文的头骨又会“凹陷回弹”——简直像是在海浪上打水鼠,不管艾梅粒挥几次棒,伊文总会再次冒头。
“风浪越来越大了,再耽误下去,我怕咱们都要遭殃。”
海芦苇在雨衣里,也被冻得嘴唇发青,唇舌都僵硬了:“他一个人泡在海里,迟早要沉的吧?要不然别管了,我们先回去。”
“不行,”麦明河下意识地说。
伊文还真有可能一直不沉——万一他被不知情的人救上来呢?救他的人会怎么样?
一想到这儿,麦明河就自然想起了内特医生。
她至今也不知道内特医生到底是哪里让她觉得不对劲了。只是自己当时贸然将伊文带去给他急救,不知道给他带去了多大影响,抽空得回去看一看他——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她得先把眼下这一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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