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时光,都在担忧、谨慎、算账、工作、擦地、照顾父母、照顾病人、照顾育儿院的孩子、煮汤做饭里……逐渐消失了,再回不来。
她在繁琐杂事里抛掉了一辈子的时间。
但她没有资格,用别人的性命为赌注,换自己再活一次的可能性——那就太贪得无厌了。
麦明河获得的已经够多,已经是超乎想象地幸运。
不论是进巢穴也好、被袭击也好,还是此刻与两个孩子结伴,押着伊文,在倾盆暴雨下,来到中心湾码头也好……
开启通路后的每一分钟,见识新世界后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蓬勃心跳,鼓荡在狂风暴雨的天地里。
“你真想好了吗?”海芦苇转过头来,从昏黑雨幕里问道:“万一……”
“快去吧,”麦明河催促道。
伊文看看去码头开船的海芦苇,又看了看麦明河。
“你想干什么?”他好像始终不相信麦明河会真下这一个决定,反反复复地说:“你吓不到我的。这一招对我没有用。再说,你就不怕警察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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