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脚,甚至完全“浸没”在伊文的头颅里,麦明河竟然只能看见她露在伊文后脑勺外的小腿——光看已经叫人头皮发麻,艾梅粒却仍紧绷着面孔,神色冷冷硬硬,又抬起脚来,再次往下一踹。
“等一下,别踹了,抓住就行了,”
海芦苇一边搀起麦明河,一边朝她喊道:“这里毕竟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的……”
仿佛是对“光天化日”这个词有意见似的,他话音未落,低沉天幕里就扑簇簇地跌落下了硕大的雨点。
人行道上,马路上,斑斑点点地浮起了深色的洇湿水迹;天光似乎不堪疲倦,从湿棉花似的云层之后闭上了眼。
艾梅粒准备非常齐全。
她今天就是为了抓伊文而出动的,显然把一切都想到了;不仅带了球棒,她反手从后腰里一摸,居然又掏出了一副手铐,踩着伊文,将他两条胳膊锁在了背后。
雨迅速沉重密集起来,砸得几人都有点睁不开眼。
“起来,”艾梅粒抓起伊文时,海芦苇与终于恢复了体力的麦明河,也一起赶到了。
伊文后脑勺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凹塌下去一只脚的形状,却在一点点地重新往外鼓。
他从眼角里瞥了麦明河一下,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