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在昏暗幽影之间,就像我如今立在这一条暗河里。
“……全都消失了,”她看上去,几乎茫然无措。不,更有几分伤感。“一点都不剩了。对不起,我会想想办法。”
这不是好事吗?有罩子才不能出名,对吧?那就别想办法了啊?
我还没把话说出口,她就转身走了。
后来我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见水银的消息。
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因为我实在是太忙了——新歌专辑畅销得简直令我怀疑有什么阴谋,到处都有活动请我出席;看着不断攀升的点击量,不像是我要开个唱,倒像是世界求着我开。
第一场只为了试试水的小型个唱,一天之内就把票卖空了;公司赶紧决定再紧急追加几场——而且唱完第一场后,场地就会从小型音乐厅搬到大型体育馆。那时,一切就不一样了。
等我从音乐厅出去时,我就会走上登顶一流女歌手的路。
我会真正升入夜空,融入星光璀璨的银河。
……本来是这样计划的。
我紧紧缩成一团,蹲在舞台布景后方,剧烈颤抖,牙关打战,咬破了嘴唇却仍惘然不知,直到我无意间看见自己手臂上的血,差点被自己吓得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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