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之中,她只能勉强看清房间另一头,有一扇小门。
虽然医学影像室没有对外开的窗户,但是室内又隔出了一个小房间,那道门正是通往小房间的,门旁还有一个正对着X光机的玻璃窗。
在找武器的时候,她只找身边眼前的近处,因此看见了小门和玻璃窗也没往心里去;此时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她以前去照X光的时候,医生往往就会在小房间里坐着。
为什么坐在那儿?
因为医生要操作,要看片子。
此时从窗户边缘,她能看见半个电脑屏幕的影子;没有光线,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如果不是特地去留意,恐怕意识不到那是屏幕。
屏幕是做医学影像观察用的,尺寸很大——当时躺在床上、迫不及待想要去电视前的心情,就像野火一样,突然从麦明河心里烧起来,越烧越旺。
难道说,她的通路不是电视机,而是“屏幕”?
不对啊,那在经过护士站时,看见台面上的电脑屏幕,怎么没有感觉呢?
这个问题,眼下不重要,也不是思考它的时候了。
“诶,乔纳?”麦明河叫了一声。她想跟他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但是乔纳喉咙中只有咕噜咕噜一阵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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