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北花抬起眼睛,仔细看着麦明河——不是在看麦明河,是在看她的镜子,似乎是想看看麦明河所言到底是不是实话,镜子里是否真有柴司。
“总之,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六月的身体……在往内部下陷。”
那是一种极难形容的景象。
躺在床上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人形框架;血肉、骨骼和内脏组成的肉身,正在自己的框架中慢慢下沉——光凭描述,麦明河都想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光景。
“骨头形成的外轮廓,是最后陷下去的。我去看过她一次,发现她最外一圈骨头轮廓,与她慢慢凹陷下去的脸之间,深得能立起半只手掌。原本是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我……我那时很害怕,甚至还想过,与其这样,她或许死了会更好。”
娑北花摇摇头,说:“我自己也挺羞愧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罗伯特。
事涉凯家私密,她刚才软中带硬地请他去楼上等着,“顺便观察一下楼外的情况”——但楼梯间不大,他要是屏息聆听,也不知道能听去多少。
至于艾梅粒,谁都没有多管她;她的状态,总叫人觉得听见也无所谓。
娑北花又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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