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就不必有什么顾忌了。
他可以把这条命肆无忌惮地扔在人世里,看看它能激起多高风浪。
还不满二十岁时,柴司开始参与家派运作。
他活在仅有二十岁的躯壳里,像是穿着不属于他的,偷来的一套衣服,有时甚至会为镜中自己的年轻而惊讶。
但别人看了,却只以为他是一个走了大运的毛头小子。
从凯罗南时代的老一辈猎人那儿夺过权力与影响力,又是另一段经历了——凯叔对此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讲起来,甚至还补充了许多柴司当年不知情的细节——对于这一种较量斗争,柴司倒是得心应手。
说得心应手或许也不准确;那一段经历如今回想起来,就像给庭院除杂草。
费时费力,不得不做,有时得用点心思,仅此而已。
自从十三岁之后,世上很少再有什么事情,能叫他慌张不安,怅然无措;也很少有什么底线原则,是他无法破坏的了。
当一个人像断裂岩石一样,坚硬锋利、无动于衷时,他就会变成噩梦一样的敌人。
“我曾经对你的做法心存迟疑……但是我想,让你放手去试,没有什么坏处。时间证明,你找出了一条不是任何人都能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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