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他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哭的,自己一点没有察觉到;还是当他试图开口说话时,才发现气根本喘不上来,一抽一噎,字句断续破碎。
达米安将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抚慰似的。
直到多年后,柴司回想这一个动作,都觉得它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仿佛达米安知道自己年岁短暂有限,所剩无几,所以要尽量多长大一点。
“为什么?”
柴司盯着她,血液冲击着面孔,皮肤灼烧起来。“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吗?”
黛菊·门罗摇了摇头,面色戚然。
“我不是。我也希望我是。”她叹息着说,“你是她留下来的儿子,我是她留下来的居民……可我看你,就像是她看你一样的。我总觉得我就是她,你就是我的儿子。”
她明明否认了,但柴司却在那一刻,几乎像是被救赎一样充满了奇异的希望。
原来他仍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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