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明河仰起头,看着上方无穷无尽的水泥,甚至不知道哪里才是“三楼”——不论怎么看、朝哪看,都早已远远过了“三楼”该在的地方。
楼梯间里,应该有通向其他楼层的门才对……
麦明河休息了几分钟,拖着与楼梯一样快注满水泥的双腿,在墙壁上敲敲打打了一会儿——好吧,没有暗门。下一层也没有。
不知又走了几楼,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离任务失败,只剩下十分钟了。
难关一个接着一个,巢穴居民已经彻底撕去了“公平”这块布;如今她连活着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希望,何况是加入凯家?
如果面试失败,就拿不回口红;拿不回口红,就拿不到“伪像报告”……一个坏结果接着一个坏结果,雪崩似的砸下来。
麦明河将脸埋进双手里,给了自己一分钟时间,任她所有的焦虑、担忧、恐惧、自责和后悔一起涌上来,任她的泪腺擅自开闸——但只有一分钟。
人生在世,谁都难免会受未知的恐吓和折磨,但你最多只能给它一分钟。
不然,它会以为你欢迎它,坐下来不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