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脑袋被半压在它自己的肩膀下,此刻只能看见一只耳朵,和一边侧脸。
它的脸正刮着马路地面,迅速往外抽;麦明河忙扭过头,目光只盯着远去的李斯旦背影,同时将手里的“旧港地图”胡乱压向了老妇人的脸。
隔着一张抽缩挣扎的地图,她的手指忽然往下一陷,就像是跌落了悬崖;她赶紧抬起手,抓起地图,将它狠狠塞进了老妇人鼻子以下那一片她没有看见、也怀疑什么都不存在的黑暗里。
“旧港地图”发不出人声,也无法嚎叫;但那一瞬间,麦明河好像听见了纸张肌理被扯碎时,放大了十几倍的尖锐裂响。
居民吃居民,彼此都很痛苦吧?
老妇人的脸里,沉重地响起一阵宿醉头痛之感——没错,响起的不是声音,却是一阵酗酒宿醉、几欲开裂的真实头痛,猛然一锤锤进了麦明河的脑子里。
她不敢再多逗留,忍着痛,跌跌撞撞地跑向十字路口的方向。
张贴工不知道哪儿去了,但恐怕很快就会拿到第二张规则介绍;到时它就不会再回到这儿来了——至少,不会回到麦明河眼前,让她再有一次机会毁掉规则。
留给他们的逃命时间,不到一分钟。
“放出来了吗?”
当麦明河冲到编号01“游客信息中心”大门口时,她也知道自己吼出了一句废话——门口依然只有李斯旦;他勉强能看出形状的手指,甚至没有贴上门口的剧团海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