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努力,但我被居民缠住了,弯不下腰。我需要你马上把枪递给我,时间有限,你必须相信我。”
艾梅粒抬起那一块本应是脸、却被切得光滑平整的肉冻,安静了极漫长的两秒。
漫长得让麦明河想呻吟、哀求、怒骂——但是她最终还是掏出枪,漫无目的地把枪伸进了半空里。
“拜托你了……”艾梅粒喃喃地说。
她没有了鼻子,听不出她这句话中是否有鼻音或哭腔。
“你要干什么?”老妇人似乎生出了警惕,“我不会被子弹——”
它没把话说完,麦明河就已经反手将枪口顶在它的臂弯处,对准关节,手指深深按下了扳机。
第一颗子弹,就像树叶落在湖面上,仅有一丝几乎感觉不到的涟漪。
但麦明河没有松开手指;一颗又一颗子弹,吃准同一个位置,一次又一次地飞射轰击出去,接连不断地撼动着老妇人的胳膊——在不知道第几颗子弹时,老妇人的手臂像是一根突然断开的绳子,被打得高高飞扬进了半空。
天空下回荡起一道愤怒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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