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压根没有听见麦明河让她撕碎规则的吩咐。
麦明河愣了一愣,这才意识到,艾梅粒没听见,实在是太正常了。
因为她自己嘴里正在同时发出两种声音。
一种,是麦明河费尽力气才挤出来的微弱吩咐;另一种,是老妇人一般抽抽歇歇、不能自已的响亮笑声。
不如说,艾梅粒从笑声底下,竟能听见“真正规则”四个字,已经很值得惊讶了。
也就是说,靠不上艾梅粒了。
在艾梅粒的手指尖几次触碰划过纸片,终于抓住它的一角时,麦明河咬紧牙关,再次拼命往前迈出一步——她一脚踏在纸上,艾梅粒也正好抓着它往前一拽,“嘶啦”一声,纸片碎裂了。
“杂工……”
“烦不烦啊,”仿佛一大串钥匙撞击似的嗓音,冷不丁响了起来。“撕成两半,又不是不能看,你们自己再把它对上不就行了吗?”
“什么?”艾梅粒一惊,“你是谁?”
麦明河将身体重量都压在纸片上,用鞋跟使劲将它碾了几圈,把碎纸与文字油墨一起碾破,压进了人行道砖缝里的泥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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