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错了。
现在最致命的问题,不是疑惑暗杀者如何把人派进酒吧的——就算想不通,他也必须要以最坏情况为前提行事,所以想它只是浪费时间——最致命的问题,是暗杀者派了谁进来。
这个问题其实稍一想,就能马上有答案。
如果他是暗杀者,在第一次失手之后,第二次会派谁进来,才能确保柴司活着,又乖乖走进黑方?
除了病号服,柴司身上实在什么也没有了。
他抬手用力一撕上衣,一排纽扣登时崩脱滚落、当当掉了一地。他一把拽下上衣,赤裸着上半身,将衣服紧紧握在手里,这才低低地说:“……韩六月,你可以滚出来了。”
一两秒以后,从走廊里慢慢浮现的,不是一双脚。
当一个人走近门口时,从柴司角度望去,应该先看见的是腿脚才对;然而此时从走廊地板上,像满月月升一样,一点点浮现出来的,却是一张雪白鼓胀的脸。
鸦黑色头发有一半垂落在地上,像石油一样流淌着,在地砖上洇开了一片。
“柴司哥……”
好像趴伏在地板上,只长长伸出一个头来的韩六月,忽然看着他笑了,面颊高高地挤起来。“你怎么突然恢复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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