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汽车猛然一拧头,硬生生从即将撞上集装箱卡车的轨道上被拽过了方向;轮胎烧烫了路面雨水,烧出一片白烟袅袅。
有一瞬间,车头前只有一片茫茫黑海,仿佛天西是要驾车冲下跨海大桥似的。
“我——”韩六月仍然在喊,好像她也知道时间紧迫了;只是每一个字,听着似乎都有无限长度。“感——觉——”
是时候了。
他没握枪的左手,轻轻打开了自己身旁的车门。
惯性将金雪梨重重甩到一旁,柴司听见自己身后座位上,传来“咚”一声闷响——她撞上门的同一时间,柴司已经随着豁然洞开的车门一起,被高高抛向了雨夜。
他记得自己在半空中翻滚;一时间视野中是手中紧握的枪,一时间视野中是急急朝他拍来的路面,一时间,是广袤无垠、无星无月、雨丝迷蒙的夜空。
饶是柴司及时蜷起身子,护住头脸,当他重重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他依然有短暂数秒的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剧痛,他的身体不容许他思考感知任何事物了。
卡车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头,仿佛雷鸣一样,在雨夜里愤怒地低吼了长长几声,将柴司的意识拉回了跨海大桥上。
他喘息着爬起身,兴奋剂的效力早已过去,肾上腺素冲击着肌肉,颤颤发抖。
MP5被撞飞了,一时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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