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少见……你身上那个黑长条伪像,难道还有防止巢穴解离症的功能?”
海芦苇没指望她回答,想了想,不情不愿地说:“反正都醒了……算了,我们现在就去‘逆光之间’好了。早点完事,早点回来接着睡……唔,我还能顺便吃个饭。”
“逆光之间”是一家酒吧,在猎人圈子里——尤其是跑单帮的猎人、小家派的猎人之中——似乎人尽皆知。
凌晨两点钟的“逆光之间”,不像别的酒吧一样客人流失、已显颓相;二人推门一进去,登时被满室人声、音乐声、热气、酒气给扑了一个正着。
“噢!”麦明河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酒吧构造装潢,倒是与她印象中的酒吧差不多,最显眼、最出众的不同,当属酒吧中的客人了。
仿佛人人都知道,在“逆光之间”里,他们不必再隐藏自己属于猎人的那一面;巢穴与黑摩尔市的影子,似乎都交织重迭在这一间酒吧里,形成两个世界之外,独有的猎人空间。
吧台边坐着一个留着娃娃头的男人,不知为什么,频频往眼睛里点眼药水;麦明河走过吧台时,正好听见他的同伴提醒他:“喂,半分钟了,该点药了。”
“不到半分钟吧?不是刚点过吗……唉,烦死了。”
娃娃头男人说着,一转头,他的左眼球突然“哦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对他骂出一连串激情四射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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