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双眼睛,却只看见了一个角落;她脚上套着不合码的鞋,走起路来,怀疑是自己脚生得不好。
她好像还可以做点什么。
这感觉缠绕了她几十年,一直到八十六岁,才发现自己确实可以做点什么。
那么漫长而虚掷的时光,如今竟还能有一个机会弥补,怎么会在这时候退缩。
“我不怕。”
麦明河低声答道:“我不参加,难道它们就能放过我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它们就是盯上我了,自然要斩草除根才安心。既然无法改变这一点,不如听从自己心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如果那人愿意告诉她,她被盯上的原因,此刻是最合适的机会;但他没有说,反而问道:“你想干什么?”
看来问他也不会说了,麦明河心想。对方的语气态度,都在微妙有礼地传达这一点。
她此刻依然不能从马路上坐起来,甚至不能转一转头,只有唇齿喉舌先恢复了。
“……我想看看以前没有看见过的事物。”麦明河说,“我想采更多的雏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