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死不了。”莫兰道痛得脸色发白,顿了顿,用没拿枪的那一只手握住金雪梨,重新爬起身。
“你刚才说谁不能打?”
莫兰道瞥了她一眼。“你非要让它觉得你是个威胁?”
回答她的,是一个喉咙里仿佛翻搅着稠厚黏液似的嗓音。
“是不是威胁,得让我看看她手里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细长病人刚才明明还在柴司病床旁搓胳膊;不知何时,那张一米来长的脸,却已穿过病房,浮在金雪梨肩膀旁边了。
二人都僵住了,慢慢转过眼珠。
……居民下半身还在病床上。它脸上黑幽幽的狭长裂口深处,此起彼伏着密密麻麻无声叫嚣的模糊人脸,一眼望去,仿佛黑暗里钻起一朵肉花菜。
“别让大哥等了呀,快把你身上那个接驳的东西给大哥看看。”金雪梨说。
莫兰道闭了一闭眼睛。
居民平平地笑了,笑声均分成一截一截,没有起伏,像是强行收缩横膈膜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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