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太蓝没想到她连这一点也发现了,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麦明河听不见,但想必猜着了他的问题。
“我往海芦苇那儿走的时候,挂画玻璃上光影闪烁,脚下地板却一直是平静的。考虑到我听不见声音了……那应该是天花板或者隔壁墙上的什么东西炸了。”
府太蓝点点头,说:“墙上黏着的一块旧口香糖炸了,怪恶心的。”
麦明河茫然地看着他的嘴型。
接下来这句话,多少有点像炫耀了,可是他说得真心实意:“当时身上背着一个未爆弹,手上滚着两个未爆弹,好沉啊,真挺累人的呢。”
哪怕麦明河突然冲出来的时候,他也不慌不忙,将簸箕和两个未爆弹靠在墙边,正好用扫把遮住了。
当时两个未爆弹咣当咣当地彼此相撞,麦明河是一点儿都没听见——下回遇见这么体贴方便的受害人,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把我们俩吓走,拿一个装在身上,还想故伎重施,用我们引爆、偷我们的未爆弹,是吧?”麦明河说。
……怎么就叫偷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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