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实在不公平,”她感受着手指神经一跳一跳,看着纱布上洇开的血迹,说:“……哪里是随机爆炸了?根本就是一直贴着人在炸。”
这也是她没有起身离开的原因:如果不管走到哪儿,爆炸都是贴着人发生的,那还不如坐在一个地方等,起码还能省省力气。
海芦苇也叹了口气。
“是,有时候表面上看见的规则,未必就是全部……具体隐藏着什么,得根据情况分析。人世不就是这样吗?有规则,就有潜规则,有成文的规定,就有不成文的约束。有时候,人世里那些微妙的、讨厌的地方,都在巢穴里被好几倍地放大了。”
麦明河看了他一眼。
这小孩年纪轻轻,却似乎已经攒下许多疲倦辛酸了;如今这个世代,比起她年轻的时候,好像更复杂难懂,更叫人不知所措。
“任何物品都有可能会随机爆炸”这一条规则,如今看来,恐怕少了一个定语——“人身边的”+“任何物品都有可能会随机爆炸”,才等于真正完整的规则吧?
欸,好像也不对,毕竟确实有一次爆炸是发生在无人区了……
麦明河想不出来,可能是因为思维早就被伤痛一下一下扎得尽是孔眼。
“站起来吧,”被疲惫和痛浸透了的麦明河,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一点,“站起来的话,要跑要躲都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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