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正坐在走廊地板上,刚才的你死我活,仿佛已是另一部历史了。
比起巢穴,比起种种陷阱,刚才一闪而过的、在生命尾端等待着每个人的东西,更漆黑可怖——在寂灭终无面前,心机计谋、争执吵闹,都荒谬起来了。
“我们本来打算进公寓歇脚,再看看伪像的有效期。”
麦明河低声说:“刚进来时,公寓里还很安全,修缮还没有开始。我让海芦苇看了一圈,可也没有看见时间或文字……”
“当时我猜,是不是非得拿下来才能看见,”海芦苇点点头,接下去说:“可是拿下来,她就会变成……你也看见了。我们俩还在商量怎么办呢,公寓就突然一下子进入了修缮期,这可好,根本也不敢往下拿了。”
他似乎仍然不相信府太蓝——这也难怪,二人实在叫那孩子给骗得太狠了;而且最棘手的,是根本无从分辨府太蓝究竟是否说了谎,说谎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刚才的话也是谎言,那就太好了……
但他说的是真话吧。
麦明河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三个字,冷不丁地从嘴里跳了出来,突兀得几乎像是打在自己小腹上的一拳:“九个月?”
空气好像吸不进身体里一样,头脑里也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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