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显得空空荡荡,仿佛不是穿在人身上,里头只是包裹着一团灰败死气似的。
府太蓝无法理解。
他从没想过老去,虽然常常想到死。
三十岁的人,感觉就已经年纪很大了。
但直到自己生命被夺走,他也永远会是现在的模样,不是吗?
只有此时此刻的脸,手,身体,头脑……才是他府太蓝啊。
变成另一幅模样,怎么还能算是府太蓝?
而几分钟之前那一个敏捷温热、声气响亮的麦明河,和此刻地板上的,绝不是同一个人——不论理智怎么说,他都无法承认,二者是隔了几十年的同一人。
“府太蓝,你把伪像拿回来!”
海芦苇忽然抬头喝道,又怒又怕似的——他竟敢抱着那副模样的麦明河,却是另具一种胆气了。“你这跟杀掉她有什么区别?”
府太蓝张开嘴巴,气息凝滞在喉咙里。过了一两秒,他说了一句自己也觉得非常愚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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